white, and bloodless.
October 23rd, 2006 / 18:14.
这两日父母出远门.
我独处.
我想最近一段时间,
我过得很不好.
自始至终没有找到生活的支撑.
有时心情还能稍稍放松.
但许多时候我压抑到心跳微弱.
于是离开学校或是离开这个世界, 成为我经常的念头.
前次给干姐短信,
我说我梦着走在上海无人的午夜街头,
走, 一直走, 直到看到东边有些微渐渐舒展的亮光,
我拿出一把刀捅向心里, 或是把手腕割开一道口子,
昏昏睡去.
微笑与安详.
可惜的是我没有那样的勇气.
我不忍让那么爱我的父母,
扑倒在我冰冷的尸首上失声.
在出远门之前为我准备好方便面的妈妈,
耐心叮嘱我在家注意什么的妈妈.
一次我抱着她,
带着撕裂的哭腔说,
我是很好的一个孩子,
你也是很好的一个妈妈. 我的妈妈.
以及渐渐衰老的爸爸.
以及所有教会我善良的朋友.
我没有选择离开的一切原因,
是善良.
而为了善良我担当了所有的痛楚.
请让我自由. 让我自由.
悲伤成自然.
October 15th, 2006 / 22:10.
这张长影, 06 年 4 月 16 日, 早 7:11.
日光做伴, 黑暗长歌, 微尘作响.
日夜交替如平静的水.
你从车窗的反射看到另一个世界.
那个世界里,
天色黯淡, 褪色的树木带着它的枝叶平静的向后退去.
你认为这世界慢慢倾泻, 成为虚无.
大概本就是虚无.
剩余明暗与微尘.
时间掉屑的证据.
今往后, 此地无意义的回复会被清理.
保持这里的端然与静寂.
不过别因此而不来回复就好.
对于我的晦涩的文字,
有的不必深究.
对于同样的事物, 人的想法常常南辕北辙.
这里的某些文字,
也许只有我自己能明白其中的寓意.
浏览全文有背景音乐.
One day left?
October 5th, 2006 / 9:15.
明天要走了.
可 30 号那天坐在出租车上找干姐的家,
车窗外面雨如泪下,
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.
这一刻挺无助的.
被时间强行向前推的触觉.
来此之前想过到冬天住的旧地方看一看,
想想算了.
东西都被搬走了,
估计就像被抢了似的.
算了, 不去了.
虽然这次不去以后就再没机会了.
不过在来之前我就想象了回那里的情景.
并杜撰了文字.
缓缓推开嘎吱作响的门,
空气里嗅到熟悉的气味.
我轻身坐在半年前坐过的靠背椅上.
长久凝视这窄小的地域.
内心感动与忧伤.
仿佛看到许多个穿着冬衣的我在房间里走动,
拿着 CLINIQUE 洗脸的我,
拿着 Bacardi Breezer 斗折蛇行走路的我,
拿着 3100 打电话的我.
心里一阵禁不住的颤动.
平息以后转身离去.
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,
心里想着,
封上这扇门就是封存了一段历史.
才发现这门怎么也关不上.
可以被一眼仰视天空提起,
可以被一段熟悉的旋律推开.
午夜日志.
October 3rd, 2006 / 1:53.
记忆是行李.
这个短小的句子是我在飞机上重听旧歌的时候想到.
记忆是行李.
无论时间与空间横跨怎样的长度.
它们总以各自姿态安静沉淀下来.
如同琐碎微尘落地.
而当你仔细端详他们的时候,
可以发现他们的形态与温度依然如同当初.
他们的排列依照时间的断层或是人与事的变迁.
像行李包里有着不同的夹层.
这一层是欣喜, 而隔壁一层可以是落寂.
到今天为止还没重温 Starbucks 或 Haagen-Dazs.
往昔游过的街道因季而变.
树木充实着厚重的叶子.
不同于我曾记得的枯丫.
所谓 Starbucks, 所谓 Haagen-Dazs.
其实不游也罢.
这些日的两三事.
September 22nd, 2006 / 21:45.
不知道我自己有没有稍稍的好一些.
也许有, 也许还没有.
一周前读毕莲花.
这些天一度思考什么是我生命的支撑.
如果找不到,
我是不是难以获得力量来担当着痛楚前行.
在人影憧憧中无望地营营役役.
若是如此, 生命可以摒弃.
我看上去能比任何人无虑. 优秀.
但恰是心中有另一世界的人,
安分不了卑微的幸福.
国庆准备出游,
本不是好的不随众的远行时期.
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.
对于目的地,
曾经想过昆明, 丽江,
但一是我无法订房,
二是国庆的时间过于拥挤.
所以可能也只有去上海了.
我在任何时候无法淡忘对那里的情感.
晚上听张玉华的原谅,
心柔软与感动如初,
眼神无法淡定如水.
音符流成记忆的河.
我不愿意失去它们当中的任何.
悉心保护, 不弃不离.
我在那段时间安静下来.
September 16th, 2006 / 20:10.
久石让的钢琴是我从前的一个引子.
于第一个厚重的音符开始, 旧电影上映.
第一幕, 是我听着久石让的钢琴泡廉价的 Maxwell,
将装满棕黑色液体的杯子放在长几上.
室温刚刚好. 重新披上 ck 条纹半躺在沙发上.
抱着软靠背拿一本书看.
借着壁灯的微弱光线, 能看到毛绒的微尘.
时而坐起喝一口咖啡, 于吞咽的罅隙发出给一个人的短信.
时间戳是零六年四月二十日晚十二点半. 内容, 睡了没?
放下手中的杯子, 热气冒起来.
再次想起二月在上海,
Haagen-Dazs 里喝的奶茶.
于是我摸索出笔,
在大片白色上写细致的文字.
第二幕, 凌晨两点半.
口袋里的手机振动.
她说, 我还没睡.
我说, 我又在想念上海那段时间的纹路.
杯子里的咖啡喝完,
重新到厨房冲一杯热腾的奶茶.
呵, 用奶茶与咖啡洗胃.
第三幕, 破晓.
走到窗台,
日光一点点放大, 我有点不太适应,
奢望地球逆转自转的方向.
偶尔空气里有激荡的凉风.
回房间穿好衣服, 下楼.
五点, 街道还很静,
仿佛一切都属于我.
骑车到顺路的 M 要了一杯热巧克力.
离上学时间还早,
M 也很安静, 我是里面除了稀少店员外唯一的一个.
捧着温热的杯子, 又想起上海的 Starbucks.
可温热有它的期限.
第四幕,
跨上脚踏车骑到学校,
街边的小店都还闭着门.
教学楼里静悄得不像这个世界.
随后开门的同学来了.
电影放映完毕.
关于最近的午夜场.
September 15th, 2006 / 13:32.
看到各种各样的人们在这里的回复,
发现这段时间不断地以感性的方式去塑造文字.
在人的外皮慢慢被剥落以后,
内心展露的是真实与安静.
我将这些思省放在这里,
给用心发现此地的你们.
不需要有多少的 HITS,
或是多少的友情链接.
亦不为了以这个小小的地方,
用文字与这个世界赤膊打斗.
我说过我没有那么愤世嫉俗.
想说的是看到越来越多的留言,
心里增添了不少期许.
就写这些.
谢谢你们.